🐧三生有幸✶

Stories never end until we say they do.

【授翻/木大仆亲子】小男孩与月中人 3

注:目录、作品号、作者、标签、作者的话、授权等见第一章


门打开了一条缝隙

然后敞开

云彩亲吻我的皮肤

噢,除了跟随内心的云雾,我又能做些什么

————


时间继续流逝。

乔纳森终于与乔治团聚后,父子俩基本每时每刻都在一起。他们在灵魂世界闲逛,拜访乔治在大战中牺牲的朋友,乔纳森把儿子介绍给爷爷奶奶和齐贝林,要不就漫无目的地散步聊天——聊乔纳森的过去,乔纳森错过的乔治生活片段,但最常谈的还是,乔瑟夫·乔斯达。

乔治经常去见儿子,带回来一大堆故事与父亲分享。有时很激动人心,比如年纪尚浅的乔瑟夫虽没接受过实际训练却有高超的波纹天赋;有时则是沮丧的抱怨,比如他跟别人打交道时冲动(经常是暴力)的行为。

“我像他这么大时从来不这样。”乔治嘟囔着搓揉太阳穴,手肘撑在他和乔纳森围坐的桌子上。

乔纳森笑了。”应该只是暂时的啦。他现在还很年轻,最后肯定会成熟点的。”

(他一直也没真正成熟起来。)

年复一年,越来越多的灵魂来到了他们奇特却又平静的后世。齐贝林的儿子和孙子——马里奥和西撒——几年间先后加入了他们。西撒最近一个月显然是在和乔瑟夫一起训练,立刻加入了乔纳森和乔治的乔瑟夫吐槽大会。他给乔治的长篇故事加上了不少内容,也会难以置信地呆望着乔瑟夫在自己死后整的新活。

“他开飞机撞上了火山。”

“然后还活着?!老天……”

妈妈咪呀……真不知该说乔乔是战略天才还是运气爆表的白痴……”

令大家无比宽慰的是,乔瑟夫与柱之男的战斗最后以胜利告终。虽然他丢了一只手,但发达的现代科技已经能提供机械手。他同母亲和妻子丝吉Q移居美国,组建自己的家庭,在纽约养育小女儿荷莉。

1950年,在活着的朋友家人陪伴下,艾莉娜在家中安详离世。她来到灵魂世界后立刻受到了丈夫和儿子的欢迎,还有几张好久好久以前见过的友善面孔。

乔纳森真的很高兴与她重逢。她没有像许多乔斯达和齐贝林一样英年早逝。她真正做到了亲眼看着这个大家族发展壮大。虽然她的死亡让无数后代伤心欲绝,但乔纳森和乔治很快乐——他们混乱破碎的家庭终于重聚一堂了。

几年后,史比特瓦根也加入了他们,同样经历了感人的团聚。十几年后,伊丽莎白到了,一来就立刻冲进丈夫怀中,久久不愿离开。

后来,乔斯达家族一直很平静。乔治和伊丽莎白会去看望儿子,但随着乔瑟夫年纪越来越大,他们的拜访也越来越少。他们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老去打扰现实世界,除非乔瑟夫恰巧去日本看女儿荷莉。

活着的家人继续生活,可以这么说。乔纳森结识了与家族联系不太紧密但很重要的人们。他见到了伊丽莎白的生身父母,对方感谢他和艾莉娜救了他们的女儿。他和长大成人的波克交谈,波克滔滔不绝地说着那段短暂的时光改变了他的生活,让他更加强大自信。他甚至还找到了那个据说与乔瑟夫短暂并肩作战的纳粹士兵——鲁多尔·冯·修特罗海姆——并发现虽然他信仰很病态还傲慢自大,但他对乔纳森的孙子做出了高度评价,乃至于感激整个乔斯达家族——感激他们一脉相传的斗志帮助乔瑟夫和他们打败了柱之男。

距离上次寻找迪奥后的许久,乔纳森又开始找他,又什么也没找到。但他努力不去在意。迪奥无论身处何方,应该都不想和多年前亲手杀害的兄弟攀谈,乔纳森对此也无能为力。

于是年岁继续流逝,时间过得飞快,十年仿佛也只是弹指一挥间。乔纳森和家人偶尔会听说地球上子孙后代的一些消息。

有时是好消息,譬如荷莉的儿子空条承太郎的降生。作为乔斯达家族首个不同种族的混血儿,他和其他人的长相有很大差异,但眼睛闪烁着与母亲和外祖父相同的亮绿色,肩上也有乔斯达家族标志性的星星胎记。有一件事令伊丽莎白和乔治大为震惊:承太郎似乎能隐约看见灵魂。他有注意到伊丽莎白瀑布般的棕发,想用小拳头去抓。他们起初颇为此事烦恼,但咨询了几个灵魂后得知这并没有超出正常范畴。虽然的确不能算常见,但活人确实偶尔能看见死人,也没有那么罕见。承太郎属于少数的幸运儿。

有时的消息则讨厌得多,譬如某天晚上伊丽莎白火冒三丈地回来,发现乔瑟夫出轨了一个年轻日本女子。全家人震惊无比,纷纷表示失望和厌恶(包括西撒,他好像恨不得飞回地球掐死乔瑟夫),一连几天家里的气氛都很低落。但最初的冲击也逐渐消退了下去,大家似乎都默认不能这就把乔瑟夫永远开除乔斯达籍。

除此之外,现实世界几乎没什么地动山摇的大事。吸血鬼和柱之男已经灭绝了,都被乔斯达家族一劳永逸地解决了。没有人英年早逝,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。

于是乔纳森的“生活”就这样继续。他可以尽情与家人朋友交谈,想做啥就做啥。偶尔会有点无聊,容易让人飘飘然,但没有痛苦,没有恐惧,只有家人之间爱的温暖。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多好多年。简单,但很幸福,乔纳森对此并无异议。

他只是希望能再有趣那么一点……

————


有一天,乔纳森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非常不对劲的感觉,微弱,但很清晰。乔纳森不知道是谁还是什么导致的,总之是胸腔和腹部深处持续的焦灼感,好像某种看不见的危险即将来临——尽管缓慢小心地逼近,依然没能彻底隐匿行踪。

有时只是轻微的、几乎察觉不到的恐惧,紧紧挤压到腹腔之中。感觉更像隐隐的忧虑,虽然平静得多,但却压得他喘不过气,好像在海中梦游一般。肌肉十分沉重疲惫,动弹都很费力。

但有时却嘈杂而纷乱。内心的念头四散开来,疯狂万分,仿佛上千个警报同时鸣笛,刺耳的铃声在脑边嗡嗡作响。他一到这时候就直犯恶心,但也做不了什么。好像身体的每一寸纤维都在尖叫呼救,好像在进行艰苦卓绝的对战,虽然战线很长但知道自己必输无疑。乔纳森很快发现,要应对这种情况只能变出一把椅子,坐下来,等它自己消退。

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,这种蒙昧更加重了忧虑。别人似乎也都不知道。史比特瓦根和齐贝林四处打听,但没有得到任何解释。这个全新的现象让大家都感到不安,不仅仅是乔斯达家族。他们只能希望快点结束。


但却持续了一周。


一整月。


六个月。


一年。


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两年,情况没有任何好转。惧意激发的猛烈剧痛,令人窒息的沉闷恐惧,僵硬的动作——好久以来,这些似乎已经成为了某种常态。


然后某一天,乔纳森的身体出现了新的症状。


另一条金色丝线紧紧缠上了心脏。

————



作者语:

时候要到了。


引用歌曲:Go! Child的《Half-Caff》

*歌词翻译有参考网易云音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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